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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越山侧目扫到溪流中逆向游动的水母,长睫微敛思忖须臾,对容荒道:“带灵器了吗,往里面丢一个。”
先前他给过容荒不少法器,玄戒里倒也有其他灵器,可现在他取不出来。
容荒拿出一个镶满灵石的镯子,随手向上抛了抛,笑得意味深长:“当真要丢?这里喜欢灵气的活物可不少。”
沈越山坚定:“丢。”
容荒笑道:“好。”
他抬手一抛,镶满灵石的镯子落入溪流。
刹那间,溪流之中的小小水母身上所散发出更加夺目亮色,朝上游冲的势头似乎更猛了些。
与之相反的是,镯子身上的灵气正在缓缓消散,直至灵石上一点微光都不曾余留才重归寂寥。
但洞穴中的氛围似乎变了,若说先前是安然沉寂,现下就是寒意凛凛,像是有东西被刺激活了过来。
沈越山又一次听到了似悲似哀的哭声,比先前坠落时听到的清晰更多,幽冷空灵宛若带怨,仿佛就在溪流尽头,在水母所游动朝向的地方,也是那个地方有东西将他灵力卷走。
“走。”沈越山一扯容荒快步向前。
微光之下,姜子林瞧见他们二人之间相连的猩红细绳,这样明艳的红只要借一点光都极为夺目,让人想看不见都难。
姜子林:“……”
……红线都捆上了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