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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越山低眸道:“那你说说,种虫谁放的?”
说话间,行露已经握在他手中,薄薄的剑身散发莹莹寒光,神色冷漠看着席玉江,大有随时动手的倾向。
“别别,沈仙君有话好好说。”
席玉江认怂,道:“我被关在水镜里上千年,当年在水镜里追杀你,我已经把我从魔族带来的所有东西使完了,除了一头黑蛟就没了,黑蛟还被那位给杀了,为了逃出水镜我连本命真元都消耗了,真的什么也没了。”
见他话不似作假,沈越山将行露收回,拂袖坐下,淡淡道:“天府大会上那名弟子分明是中的魇术,除了你,魔族还有谁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?”
席玉江摇头:“虽然我是魔族护法,但是天外天都被封好几千年了,我也被困那么久,不大清楚。”
说着席玉江看到了后面倚在一旁的容荒。
那位一席玄衣,神色间酝满了戾气,长眸冷冷撇来似看透一切,讽刺笑了笑嗓音低沉道:“义父你信?”
“半真半假。”沈越山语气平平,回首对容荒道:“不可信,丢出去。”
见容荒有要动手的迹象,席玉江怕极了这个凶悍的人,慌张道:“别别别,听我解释,魔尊给我下了咒,涉及内情的真不能说,只能告诉你们,天外天魔族已经有打破封界的办法了。”
闻言,沈越山一顿,道:“最近?”
席玉江点头:“嗯,这届天府大会dòng • luàn多,皆是因天外天封界被破了一个口子,玉黎老儿补的速度,没有我们破的快。”
沈越山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对容荒道:“挑一棵树,把他挂起来。”
“……?”
席玉江大惊失色:“我都交代了,为什么还要挂起来?!”
给被容荒五花大绑的席玉江贴上隐身符隶,沈越山难得露出一抹微笑,道:“当年在水镜里我受过多少伤你应该清楚。”
他轻飘飘道:“你们魔族怎么样我不管,你当年伤了我的仇,要报。”
席玉江还想说什么,却被容荒堵住了嘴,从窗户抛出去直接挂到了镇子中央的一颗大榕树上,榕树树枝抖了抖,枝条抽到了席玉江没戴面具的半张脸上。
“……”
确认席玉江被挂在树顶逃不脱后,容荒似笑非笑看向沈越山,道:“不剥皮拆骨算哪门子报仇?”
沈越山道:“还用得上他。”话音未落,他转眸注视着窗外,横跨过去楼阁街景错落不绝,远处大海无声静谧,夕阳以落下大半,唯剩一点余晖。
沈越山道:“这里气氛不对。”
容荒道:“污浊之气很重。”
镇子中央那株参天榕树,榕树挂满红绸,繁密枝叶下的阴影笼罩在镇子上空略显森然,他托起下颌,缓声道:“榕树成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