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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视一瞬,他面庞瞬间爆红,踌躇喊道:“……仙尊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,沈越山脸色骤沉:“你认得我?”
余斐然见状,急切道:“仙尊不记得我了?”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,“也对,这些年我长大了许多……仙尊在仔细瞧瞧我,还能不能认出?”
看来此人从前与他有过交集。
沈越山静默片刻,垂眸扫向长竹挑起的那块冰纱。
这是个隐匿行踪遮掩气息的好东西,由东方旭日初升时的海中云雾所造,而整个修真界只有水云门有采云为布的术法。
修为越高,织造的冰纱便越通透,这块冰纱已被造成法器,平白往地上一盖灵气一催便于周边事物融为一体。
这样好的冰纱,非分神练不出,不可能落到名寻常仙修手上,青年虽然衣着质朴手上戴的玄戒却价值不菲。
回想起当年他虽然外出甚少,但去过的几个宗门里,水云门算得上一个,而和水云门中与他有过牵连的,只有水云门掌门余长风。
余长风有位小侄子,五十年前约莫十六七岁,天资尚且不错,但本命剑锋芒太过小侄子压不住,来回几年始终拔不出剑,仙门修行总以剑鞘作战。
他看不过眼曾指点过几日。
而如今面前的青年,眉眼间与当初青涩的少年重合,一张俊俏的脸下颌线条分明凌厉,早已褪去少年人的稚嫩,却依旧满眼期翼的望着他,等待一个答案。
沈越山恍然:“余长风的小侄子?余斐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