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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剔除一丝两丝沈越山可以面不改色,可剔除得稍稍在多一些,他便有些抵不住了。
那种痛疼叫他几近虚脱,大汗淋漓打湿内衫,说不出话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大口喘息。
即便如此,耗费大半个月,他也只扫出神魂当中残留的一小部分,还有大半存留继续和他的神魂融合在一起。
好在情况已经逐渐趋附稳定,身躯的疼痛已渐渐消退,他可以不用再费力继续剥离鬼息。
好不容易放松后沈越山眼皮支撑不住,阖上便睡了两日,直到第三日清晨才彻底醒来。
打开窗子,正苑静悄悄,院中盛放的桂树已凋零大半,唯有空气中残留些许淡淡几缕香气。
沈越山抬手,用帕子捂着唇闷闷咳了两声。
风中带来的寒意比半个月之前重,桂树枝头挂得霜比先前厚上一层,他关上窗子披上外裳,往隔壁房间走去。
周江南怕吵到他休养,把那个捡来的孩子提到隔壁去休养了。
孩子正躺在被窝里,沈越山走近看,他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。
原本被泥污和血水覆盖之下的,是一张白净稚气的小脸,如粉雕玉琢,面容带少许冷傲之意,可以得见日后生长开的俊朗模样。
“倒是有几分模样。”沈越山伸手轻轻掐了掐小孩的脸蛋,松开手就浮出一个手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