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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个体检,至于写的这么清楚吗?
“看来没聋。”医生两手夹着纸,将其重新放下,一脚搭在另一只脚下,头微微往前倾:“那你为什么还不执行我的指令?监狱的法则都喂狗肚子里了吗?”
瞿棠看到他身后的墙上贴着硕大的几行字:
绝对遵守医生的指令。
瞿棠连忙说道:“是、是。”
他手几乎颤抖着,放在扣子上。
因为过于害怕,再加上发烧的原因,解了几次,都没能解开。
医生走上前,从桌子上顺手拿过体温枪,抵着瞿棠的太阳穴处。
瞿棠忽的发现,医生所带的是个金丝眼镜是一副平光镜,不带有任何厚度,藏在镜片后面的,是一双冷冽的眼睛,被这双眼睛注视着时,如有刀割。
离得远的时候还好,有镜片挡着,离得近了,这种感觉便分外地明显。
他拿着温度枪的那只手骨节分明,手上青色脉络清晰可见,指甲干干净净,就像他身上那件白的夸张的白大褂似的。
他摁□□温枪。
滴。
医生嘴角含着笑意地看着瞿棠。
有那么一刻,瞿棠想,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医生,那是温度枪,他定要以为打响的,是一把真的□□。
医生看了下上面的温度:“发烧了?”
瞿棠抿着唇:“嗯。”
医生点了点头:“怪不得反应慢半拍。”
瞿棠没说话,低头看着地面。
地板也是花白花白的,被打扫的一尘不染,看不到任何灰尘。
白色的地板、白色的墙壁、白色的天花板再加上白色的被套,看久了,会让人觉得脑袋昏沉,不受控制。
医生忽地喊道:“瞿棠?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正在发呆的瞿棠下意识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医生:“咦?”
“嗯,坐在床上。”医生指着窗台下唯一一张床,慢慢说道,“上衣解开就行。”
瞿棠乖巧坐在床边边。
他这才发现,整个屋子里,只有一张椅子、一张桌子。
想到外面那么多病人,这么点设备,真的忙得过来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