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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墙角瑟缩了下。
听到声音,军师将视线挪了过去。
他手在半空中微微停顿片刻后,才有条不紊地将他眼上的黑布拿下。
军师的手很细,骨节分明,皮肤下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见,手掌边缘处摩擦出了血,又干成暗色的血迹,形成明显的对比。
军师和别的狼族比起来更为斯文,就连皮肤都是狼族不常见的白色,瞿棠一直觉得军师在营地里更多担任的是文职工作,此刻猛地意识到,不是的。
他身体里仍然蕴藏着无限力量,只是平时都被衣服遮盖住,此刻衣服破开,隐藏的力量彰显而出,瞿棠脸上温度不断上升。
瞿棠问道:“你怎么把锁链拉下来了?”
“狼后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不希望我拿下来一样。”军师说道。
军师另一只手展现在瞿棠面前,露出里面的石头,石头有棱有角,顶端被削的尖锐,瞿棠者才注意到,军师手腕处被磨的还在流血。
只是他身上伤痕本就多,身上又脏兮兮的,暗红色、鲜红色和黑色混杂在一起,导致瞿棠一直没有发现。
军师随意地将手中血液甩出,他缩回手,道:“吓到狼后了?”
这话带上了几分调侃的意味。
瞿棠冷哼一声,觉得自个儿被小看了:“才没有,我不怕血。”
“这样吗。”军师沉吟,“我看狼后先前被吓成那样,还以为狼后会害怕血呢。”
瞿棠咬牙切齿道:“我那是被这血吓到的吗?!”
军师话题这么一打岔,瞿棠也忘记了先前的恐慌,可狠狠地道:“不信谣,不传谣,喂喂,你打算干什么?”
他看到军师蹲下身,单膝跪地,站在他身后。
瞿棠努力得歪过脑袋,只能看到军师的头发。
“你——嘶。”瞿棠腰间被人碰了下,整个人跟受到刺激的小动物似的,从地上站起,又被锁链毫不留情地拉了回去。
瞿棠腰间又痒又痛,眉毛和眼睛几乎要拧到一块,神情怪异地看着军师,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瞿棠嘴里发涩:“你、你突然碰我腰干什么?”
得亏这监狱离得远,白水狼似乎对逃狱预防措施很自信,晚上都没有白水狼在外坚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