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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。
监狱的大门开了又关,推着一高大人影进了屋内。
比起瞿棠手脚都没链子,那人的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,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,沉重地每走一步,都无比困难。
来人眼上被密不透光的黑布遮住,常人被遮住视线,走路时都会小心翼翼的,生怕撞到什么,但来者却是闲庭信步,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。
脸上有点脏兮兮的灰,衣衫褴褛,却都不影响来人。
他被推着进了监狱里。
跟在身后的一群人,忽的拿起链子,抓着瞿棠的手到角落处,给他右手上牵了一条绳,挂在墙上。
来人听到动静,耳朵往声源处一侧,重重地抿了下唇。
脸上染上一抹红,又飞快地转动脑袋,对着瞿棠的对面。
即使如此,瞿棠还是认出了来人。
是军师。
关押他的人似乎很害怕军师,几个人强压着他跪下,一用力,反倒听到自己手腕咔哒骨折的声音。
瞿棠非常清楚地看到军师挑了下眉,又很快摁了下来,军师双腿一盘,坐在草地上。
结局是符合这两个人的要求了,就是过程完全不同,押送的人丢了面,暗暗咬牙,故意拉紧锁链的长度,军师的手腕上很快被拉出一条血痕来。
血慢慢地低在草地上。
那押送的人似乎解气了,嗤笑一声,将门重重关上,隔着一层坚硬的铁栏,他这才得意洋洋地露出笑容来,警告道:“别乱搞,否则有的你受着的。”
监狱里的气氛有点尴尬。
脚步声慢慢走远。
最后还是瞿棠先开的口,问道:“你怎么也进来了?”
“……”
瞿棠观察着军师的脸:“你去哪儿了?身上怎么那么脏?”
说脏,那都叫好听的了,军师半边衣服都快摩擦没了,脸上也是,都是灰,要不是瞿棠过目不忘,都看不出来这是军师。
军师道:“失误,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狼后面前,真是失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