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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此行却近乎敏锐地抓住了那一秒的直觉——云从安在说谎。
可这一次他无法再用逻辑补足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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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下午云从安带过来去宠物店洗澡护理,谢此行留在家陪警长。他坐在沙发上抓着玩具球和警长玩得有来有回,玩到最后警长似乎腻了,谢此行扔出去的球掉在角落它也不再去捡,转头往云从安的卧室一头扎了进去。
谢此行便由着它去,直到房间内传来东西倒塌掉落的动静他才站起身过去查看情况——是警长将云从安床头柜的杂物都推到了地下。
谢此行叹了口气蹲下身捡拾,眼睛瞄到地上一本摊开的本子,视线很快便定住不动了。
这似乎是云从安的日记本。
谢此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总归手已经先脑子一步伸了过去,他盘腿坐在地上,心里一边道德谴责自己随意窥探他人隐私的行为,一边动手鬼使神差地翻看了起来。
他实在是太好奇了,云从安在他三十二年的人生里是最为复杂的一道题,他日夜苦思却始终不得要领。
日记的内容很简单,一年甚至记不到几篇,有也只写两三行字。
对方似乎在只有自己面对的纸面上也做不到完全的坦诚。
2008年6月25日
出成绩了,应该能上作曲专业,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约定。
或许也根本称不上是约定。
2008年12月24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