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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还真是一句话都没提到你爸,他整天都在家干些啥啊?”
“吃喝拉撒睡。小时候带我出去买过菜,和小贩争那点菜钱,价格对方其实已经让了,他还是想再抹掉些。自己废嘴皮子不够,还要撺掇我一起,我不出声他就说我不会来事,张个嘴像要了我的命。”
谢此行光是想象就觉得那场面很有趣:“那你不回嘴?我看你晚饭时候对他的态度可一点都不恭敬。”
云从安轻皱眉:“我很烦他那会在我面前找这种存在感,就像过年压着我向亲戚问好一样,会张嘴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。我说你要是觉得张嘴很容易,那为什么我让你闭上那张嘴保持沉默又这么难?”
“有些人为什么就是意识不到人就是有不擅长的事情存在?”
他似乎一说到自己那个便宜爹就来气,说完又自己平复了会情绪,最后叹出一口长长的气。
“学会自在可能是我一生的课题。”
“去码头整点薯条。”谢此行冷不丁接话。
云从安被逗笑:“对,这辈子要是能成为海鸥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也变成海鸥,天天陪你去码头整点薯条。”
“你不像海鸥。”
“那像什么?”
“蝴蝶。”云从安没等谢此行反问就接道,“花蝴蝶。”
谢此行抬手就要去揪他衣领,被他拿着耳机挡下了动作:“听歌吧,不要生气。”
谢此行接过左耳耳机戴在耳朵上,是一首mordenfolk风格的韩文歌,慵懒的女声轻踩鼓点,很适合这样有风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