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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玉云从堂后端来一碗深黑色的汤药,苦涩之味顿时充斥在了整座屋舍里,浓郁得令人连胃里都泛起一股苦味。
老堂主终于放下了把住杨陵脉搏的手指,道:“把新煎的药给他服下。门外,我们要见的人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戚玉云应了一声,老堂主起身走出了病舍。门外,戚玉霜、周显正等在院落中。
老堂主须眉皆白,深重的皱纹堆叠在眼角,一双眼睛却清亮得宛如孩童般,看向戚玉霜与周显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殿下、戚将军,这病,老朽已然看过。”
“之前,张叙应当已经开出了针对伤寒之症的药方,老朽在其上又加了几味药,若是病人已至重症,可以此药煎熬服下,能暂且留住一命。但若要根治,恐怕还差着一些。”
“差在何处?”周显道,“据张先生所言,这血斑瘀块与畏寒高热之状,皆为伤寒之症的表征。可回雁堂医者早以柴胡为引,配置成药,却只能压制延缓,不得根治,却是为何?”
老堂主越过袅袅的白烟,道:“张叙应该已经向殿下与大将军提起过,万物相生相克,皆有可解,药理如此,天下万物之理,莫不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