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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——”又一位羽林军传令兵越过殿门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颤抖着双臂奉上了手中的塘报。
他头脸之上一片鲜血与污泥混杂成猩红的颜色,狼狈的模样明显是刚经过一场大战。
周显的心脏猛地揪紧,他快步上前,从传令兵手中接过塘报,目光迅速扫过,骤然凝固:
在这一封塘报里,戚玉霜什么也没说。
没有战况的回报,没有前线与犬戎大军交战的军情。
纸上仓促的几行字,甚至不是戚玉霜的笔迹,不知是哪一位副将代笔,只草草书写了粮草的需求与调度,便再无他话。
塘报的末端,甚至沾上了一大片浓重的血迹,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中,已经凝固成了深沉的棕褐色,如同一块刺眼的伤疤。
目光扫过塘报上的数字,周显心中迅速计算着。
每一次的粮草调度,都要经过他的手中,这几日每一次的调度,粮谷的需求,都在迅速地缩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