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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土匪出身的下贱随从,居然三番两次对她高声呵斥,什么东西!
“不如你让我进去,我自己和表哥说。”她压着火气,柔声哀求。
路绥缄口不言,虎视眈眈盯着她,手一直按在剑柄上,大有她敢上前一步,立马拔剑的趋势。
宋怜雪在外面高声喊几次表哥,里面始终无人回应,她咬唇站了一会,最终默默离开了。
到了晚上,她再次端着几个小菜前来,说是自己做的,希望让顾濯缨尝尝。
路绥来回就一句话:世子爷不吃,拿走。
就这样,整整三日,宋怜雪一天三顿来送吃的,掌心每日都缠着纱布。
今早,宋怜雪进入厨房,见丫鬟已经把粥和菜做好,淡定地用筷子沾一滴滚烫的热油,面无表情地滴在自己的右手背上。
淡淡的皮肉焦味钻进了鼻子。
纤细白嫩的手背上全是新旧不同的烫伤痕迹,有黑有红,看着触目惊心。
丫鬟忙将她的手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冰盆里,冰了许久,这才给她擦干净水渍,细细涂药包纱布。
“郡主,今日是第四日了,世子爷一直不见您怎么办?”
丫鬟包好手,迟疑片刻,提醒道:“您出来之前,王爷说了,八月十五之前必须回去,这样下去,就是到走我们也见不到世子爷。”
“还有那个什么晚晚姑娘,她没死,我们就这样放了她吗?”
宋怜雪抬起手臂闻了一下自己的手,隔着纱布依旧能闻到浓郁的药味,带着薄荷的清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