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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延不紧不慢地将铁链的另外一头扣在了床柱上。
“晚晚既然决定乖乖等寡人回来,一定不介意此物,对吗?”
铁链的长度不够秦归晚下榻,仅允许她在床上翻身。
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,一阵哗啦作响。
“大汗,你欺负妾身。”
她红着眼圈,委屈得泫然欲泣。
“寡人怎舍得欺负你。”
宇文延拿着锁钥在她面前晃了晃,声音低沉诱惑。
“不过是委屈这一小会,待寡人回来就帮你解开,再亲自为你洗漱沐浴。”
秦归晚真恨不得从宇文延身上撕下一块肉。
她这几日拼命作戏,依旧没能得到这个疯子的半点信任,对方还是把她锁了起来。
“不要……这样锁着,妾身会不舒服……”
她已经快吐了,一刻也不想演了。
“晚晚,等着寡人。”
宇文延俯身吻了一下秦归晚的鬓角,不再多说,掀开幔纱,心情愉悦地离开了。
他走后,秦归晚胃里一阵翻腾,侧着身子拼命呕吐了起来。
宫女忙端着唾盂上前,秦归晚吐得胃里空空如也才停下。
众人忙前忙后给她漱口擦洗。
收拾好,秦归晚躺平身子,浑身无力地盯着床顶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,把蜡烛剪灭,我想先小憩一会。”
她不喜宫女随身伺候,时常要求大家退到门外守着,众人已习以为常,灭了烛火后,齐齐退下。
屋内恢复安静,秦归晚的脑袋一片清明,她闭眼听着屋内的动静。
很快,床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有个穿着太监衣裳的黑影从下面钻了出来。
秦归晚鼻子酸胀,轻声道:“我逃不掉了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
沈晏之跪趴在床榻边,借着屋外微光看清她手上的东西后,抿了抿唇。
“你不想回家了吗?”
回家两个字,让秦归晚的泪珠差点滚落出来。
她想青枝、想顾濯缨、想钟天离……
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箕城那个清幽的小院,以及被抓来这里之前的那段自由生活。
她做梦都想回家啊!
“这铁链是玄铁做的,剪不断。锁钥在宇文延手里,你不可能拿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