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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坐在别院内,想到自己明日要回京都,这来去一趟又要三四个月不能看到秦归晚,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实在忍无可忍,便开始喝酒解闷。
刚饮了两口,就见路绥从外面回来。
他摆摆手道:“来陪我喝两杯。”
路绥走上前,坐下,顾濯缨眼尖地发现,他穿了一双新的千层靴。
“沈安菱给你做了新鞋子?”
“这鞋是属下自己买的。”
就知道,顾濯缨看到又要问个不停。
可是他不收,沈安菱又一直哭哭唧唧。
“你以为能瞒得过本世子?”
顾濯缨哼笑。
路绥在吃穿上从不讲究,鞋子穿的底子都磨薄了也懒得换,还坚持说旧鞋穿着舒服。
每次都是他嫌弃到不行,一再提醒,路绥才不情不愿换新的。
“路绥,本世子发现,自从有了沈安菱,你倒是讲究起来了。”
“其他不说,出门去看她时,知道换件干净衣裳了。”
“世子爷莫要胡说,沈姑娘还是待嫁之人,若是和属下扯上什么关系,以后还怎么嫁人?”
换衣裳是因为天气太热,他一身臭汗,自己都闻不下去了。
顾濯缨仰头喝了一大口酒。
“嫁不出去,刚好对你以身相许。”
“事关姑娘家的清白和名声,世子爷不可胡言乱语!”
“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嘛?”
顾濯缨扬手倒了一杯酒,顺手推到了路绥面前。
“男未婚,女未嫁,你怎么就不能娶她了?”
“你是嫌她现在无权无钱无家世,还是嫌她长得配不上你?”
第154章绑架
路绥被堵的哑口无言。
他一个无父无母,山匪出身的人,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家世。
论长相,沈安菱才刚及笄,正是玉容年华,俏嫩的好似初春枝头绽放的杏花,配他绰绰有余。
可他一直觉得自己以后该娶个豪迈不拘小节的女子,而不是什么娇滴滴、动辄掉泪的大小姐。
连说话都要放软声音哄着。
“属下……”
“属下什么属下。”刚张口,就被顾濯缨堵了回去。
“你比我年长几个月,如今也老大不小了,早该娶妻了。”
“别整天想着娶个豪爽的女人,你本就粗枝大叶,再娶个性格同样的,恐怕裤子烂了都没人给你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