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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有人来找他,不知讲了什么,他当场就带着路绥和那人一起走了。”
“走之前只说要去处理一件机密之事,具体去多久并未说。”
秦归晚蹙了蹙眉,觉得能让顾濯缨亲自出马的事,一定不简单。
这思绪过去后,她心中隐约生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。
不知这一走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和他分享复明的喜悦。
青枝无心思考这些,催促钟天离赶紧开始施针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。
钟天离取下最后一针,并拿下秦归晚眼睛上的药包后,朗声道:“你现在可以睁开眼了。”
秦归晚动了动羽睫,入眼便看到青枝紧张兮兮的脸。
“阿姐,你能看到我吗?”
秦归晚准确地点了点她的鼻子,“自然能看到。”
“阿姐,你真的痊愈了。”
青枝抱紧秦归晚,热泪盈眶。
“你以后想出门就出门,想绣花就绣花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再也不必担心旧疾发作。”
“还可以像未出嫁之前一样打马策奔……”
秦归晚同样兴奋到含泪而笑。
“嗯,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了。”
她帮青枝擦去泪水,下了床榻,对着钟天离跪下行礼,钟天离俯身去扶她。
让她不必行此大礼,还问她是否愿意跟着学医术。
秦归晚沉思许久,拒绝了。
青枝有了身子不能到处跑,她亦不可能扔下青枝去学医。
这就意味着钟天离要跟着定居在此。
潇洒肆意大半辈子的义父,不该因为她被困在这里。
钟天离得知她的想法,并未勉强,只说,他会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再走。
一来可以确认秦归晚痊愈后确实无事,二来可以帮助青枝生产。
以后不管他走到哪里,只要秦归晚有需要,他都会立马赶来。
当晚,秦归晚来到摆放灵牌的屋子,望着神台上的三块灵牌,点了一炷香,插到了香碗中。
“父亲,母亲,干娘,我如今身子已康复,还有了阿妹和义父,在这个世上又多出两个亲人。”
来到箕城,她才知道,张家人早已不知去向。
她便把张姑娘的牌位和她父母放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