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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扇也跟着行礼。
顾濯缨跨步上前,双手负后和她并排而行,淡定自若地问:“沈兄现在如何了?”
秦归晚幽幽解释:“暂时无性命之忧。”
话毕,二人皆不再出声,齐齐沉默不语往雨涛院走。
顾濯缨的嘴角越抿越紧。
一颗心乱七八糟,又气又急。
上次在东羌商行见到她时,她还双目有光。
几日不见,怎么把自己折腾得如此黯淡憔悴?
双目红肿不说,眼底还有乌青,往日白皙如雪的玉靥也灰扑扑的。
她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吗?
为了照顾沈晏之,难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?
秦归晚很想问顾濯缨,他后背的伤如何了?
她待在内宅后院,没机会打听外面的事,想听顾濯缨亲口说一句已无大碍。
如此,她离开京都时,方能少些良心不安。
可顾濯缨是外男,当着阿扇的面,她无法问出口。
气氛莫名有些诡异,顾濯缨越走越快,眸光也越来越沉。
只想赶紧看看沈晏之到底死了没,需要秦归晚如此照顾?
顺便问问他,为了报复沈群山,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吗?
眼见着秦归晚几乎小跑才能跟上,身后的路绥重重咳嗽一声。
“世子爷。”
顾濯缨顿住脚,侧首才发现,秦归晚为了追上他,脚步匆匆,喘息急促,面颊也染了一层浅粉。
他有些懊恼。
路绥提着匣子上前。
“世子爷,这匣子里的东西需要现在给秦夫人,让她安排人赶紧去入药吗?”
秦归晚刚才就注意到那个匣子,不知里面是何物,迷惑看向顾濯缨,等着他的答案。
“这是天山雪莲。”
“我想沈兄受伤严重,此物应该有用。”
他手指微曲,蹭了蹭眉梢,说得漫不经心。
“我出门前,让人切了三钱带来。”
阿扇大吃一惊。
这东西如此珍贵,顾濯缨居然出手就是三钱。
路绥把东西递给阿扇,让她赶紧去煮了,别耽误救沈晏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