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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碰她。”情绪皆被压在喉间,声音嘶哑干涩,“只是和她一起用了晚饭。”
“你碰谁和我无关。”秦归晚攒眉,试图挣脱出来,“沈晏之,别碰我。”
微弱的手力完全推动不了矫健男子丝毫,反而被越拥越紧。
紧到隔着衣衫,能感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和凌冽男子气息。
这让人无端生出一股燥意,“沈晏之,你一句死生不负,骗我为你掏心掏肺。”
“在东羌,你怀疑双亲之死有诈,苟活着谋划回大楚,为达目的,甚至毫不犹豫利用我的性命。”
“如今,我被迫拖着残躯跟你来这里,已无欲无求,只愿能苟活下去。”
因喘息不顺,才说两句,便忍不住闷咳起来。
沈晏之手忙脚乱松开她,小心帮她顺气抚背,这才惊觉,她的面色惨白可怕。
他伸手抚了上去。
秦归晚抱膝往后挪动些许,避开沈晏之的手,没有拥抱和触碰,呼吸猛然顺畅。
“你知道我身子不好,故意把我关在这里,让我生病。”
“我不知你要用此事达到什么目的。可我现在无力反抗,也无法逃脱。”
她双目黯淡缥缈望向榻边人。
“事已完成,你跑来向我道歉忏悔,说你没碰贺妙心,是为了什么?”
“为了让我继续为你心动?还是为了继续利用我?”
“沈晏之,回大楚之前,我说过,从此我们恩断义绝,视同陌路。”
她以为自己早已心止如水,可话说出口,眼圈还是不受控地发热。
“你若还有丁点良心,看在我曾对你无怨无悔付出的份上,别再利用我、别再对我撒谎。”
“也别再用虚情假意欺骗我、恶心我。”
“想想办法治好我的眼疾和心疾,让我安稳活在沈家。”
“我活着,大汗才能留我母亲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