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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爷和世子常年在军中,萧明彻的两桩案子并未牵扯到他们。
不过傅温书是萧明彻的伴读,平远侯府跟东宫一向亲近,东厂巴不得抓到平远侯府接济萧明彻的证据,好把侯府拖下水。
沈雨燃替傅温书斟了茶,等着他饮下,缓缓道:“傅大人可知……”
傅温书放下茶杯,静静注视着她。
“圣旨有言,东宫眷属、仆从一应遣散。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我和萧明彻,往后桥归桥、路归路,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
傅温书听着这话,自是万分诧异。
她知道傅温书没听明白她的用意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不说完是不行的。
况且,从她这里说出来,总比傅温书从别人那里听说要好。
“离开东宫时,我便同过去划清了界限。”
傅温书眸色渐浓。
同过去划清界限,这个过去自然是指萧明彻。
是因为东厂的逼迫吗?
不会的。
如果只是因为东厂的逼迫,她的眼神不会是这样。
“能告诉我,是为何吗?”
沈雨燃垂眸道:“从一开始我就是不乐意进东宫的。”
“如此。”傅温书答得简单。
沈雨燃没有去看傅温书的表情,只继续道:“他很生气。”
傅温书想象得到萧明彻的心情,他的目光挪向沈雨燃:“所以,你是要同我也划清界限吗?”
沈雨燃脱口道:“不是。”
话一出口,她后悔自己答得这样急,又道:“自我跟傅大人相识以来,一直多得傅大人的照顾和相帮,我知道傅大人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帮忙的,我说出来,只是怕枉费傅大人的好心了。”
沈雨燃的目光落在旁边那盆金桔上,恐怕这贺礼还没焐热,便要被拿走了。
傅温书见她定定看着金桔,忍俊不禁道:“想让我把金桔搬走?”
“不是……我是怕你要跟我划清界限。”
傅温书轻笑。
看着他的反应,沈雨燃心中松快几分,望向傅温书,“你不会把金桔拿回去吗?”
“当然不,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。”
“真的?”
傅温书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刹那间明媚起来,忽而有些失神。
他别过目光,轻声道,“不过,你刚才说的话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他并不知萧明彻跟沈雨燃日常如何相处,只是瞧着萧明彻说起她时的模样,总不至于是一厢情愿吧?
不过,他们俩的事情,傅温书不打算干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