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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能怎么办,苏言并不是普遍定义中的渣男,甚至完全相反,感情态度和个人条件都无可指摘,陈俪语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立场反驳,只能尊重祝福,但是心中烦闷,念及此处,不免想喝上两杯。
探出一点身子向外,陈俪语喊道:“妹夫!有酒喝吗?”
苏言的回复淡淡从厨房的水声间隙中传来:“没有。”
“饮料呢?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行。”陈俪语又叹一口气。
陈墨然想起什么,问:“姐,你和蒋云最近怎么样?”
“还不错啊。”陈俪语说,“快离婚了。”
她原本语调轻松,但看见妹妹脸上逐渐阴沉下来的神色,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,陈墨然斟酌了一会儿用词,问道:“真的要离吗?”
严格意义上讲陈墨然并不“认识”姐夫,并没有真正见过面,蒋云也不知道妻子还有一个亲妹妹,陈墨然对蒋云的了解主要出自于陈俪语的描述,所以她谨慎地加上了“我觉得”这三个字,她说:“我觉得他还挺好的。”
“是挺好的。”陈俪语说,“是我不太行。”
这句是典型的聊天终结句,陈墨然不再问下去,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他们租的这个房子很小,只有一间卧室,晚上苏言把床铺让出来,换了一套新床品,自己拿了钥匙打算出门住酒店,陈俪语起身摆了摆手把他拦下,包拎在手里,一边穿鞋一边说:“明早的飞机我就走了,不用来送我。”
陈墨然连几点都来不及问,门就关上了,但关的不严,陈俪语去而复返,握着门把手半撑开房门,盯着苏言说:“别欺负我妹,不然我打飞的过来揍你。”
苏言毫无幽默感地回答:“不会。”
这句话后来并没有应验,陈俪语没能获得打飞的来边海揍人的人生体验,因为她的妹妹和“妹夫”当天晚上就分手了。
而苏言在分手的第二天,就收拾所有行李离开了边海,提前去了罗马。
经历了几次事件之后陈墨然发现了自己有记忆修正的毛病,会逃避性的扭曲当时的真实场景。陈俪语一直认为是苏言铁石心肠把陈墨然扔在国内,最初陈墨然自己也这么认为,后来当时间慢慢过去,她逐渐想起来,是她自己说的分手,而非苏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