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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礼文不以为然:“清唱不就完了。”
“你土不土啊!那能一样吗?”
“你管我,我爱听!”
这两个人像架起来的高射炮一样对着喊,不对着台上,只对着对方,吵得人脑子嗡嗡嗡嗡的,但台下喊别的曲名的也不少,陈墨然用余光看了看苏言,按理说他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吵扰场合,但现在看他神色自如,并没有什么厌烦情绪,反而招手叫来侍者,附耳轻声说了几句话。
正喊着,主唱被叫下台去,重新上台后调整立麦,稍稍挥了挥手示意现场安静,对着麦克风笑道:“现在有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大家想先听哪一个?”
余潇潇抢先喊:“好消息!”
那么易礼文就偏偏要喊:“坏消息!”
又一波声浪平息下去后,主唱说好消息是今天有老板包场,下一首歌会免费送在场所有人一杯酒,欢呼声骤起,全场试图寻找匿名老板未果,余潇潇睁大眼睛道:“然姐,今天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!”
陈墨然敷衍地笑了笑,附和道:“是啊。”
她几乎已经猜出会是谁了。
“但是坏消息是……”主唱拖了一会儿尾音,忽然笑了一下,轻快地说,“下一首歌,由这位老板指定,朋友们,KerenAnn,NotGoingAnywhere。”
果然。
陈墨然心弦一动,不出所料的,对上苏言清冷但专注的目光,那目光像一整片深沉的海,只是安静的包裹着你,就已经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陈墨然挪开视线,掩饰性的喝了一口酒,望向台上,主唱浅浅的温柔嗓音,正唱到他们都共同熟悉的那一句。
Peoplecomeandgoandwalkaway,buti'(人们来来往往,奔向远方,但是我哪里也没有去)
这首歌的原唱是以色列的清冷女声,咬字像冬日薄薄的雪花一样轻,台上的主唱是清润男声,有一种落于此处的坚定,拨动琴弦,静静唱着。
Tidewillriseandfallalongthebay
潮汐沿着海湾时起时落
andI'mnotgoinganywhere
而我哪里都不去
I'mnotgoinganywhere
我会始终呆在原地
Peoplecomeandgoandwalkaway
人们经过了又离开
butI'mnotgoinganywhere
可我会一直留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