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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然忍不住毒舌地说:“你已经像一块破抹布了。”
“墨墨,怎么说话呢?”林乐然伤心地说,“我卖脸不卖身,我的客户里面只有你睡到过我,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。”
林乐然是夜店的常客,但他不是消费者,他是销售者,他卖酒提成,但是基本靠歪门邪道——也就是他的这张脸。
林乐然长得很艳,属于第一面冲击力非常大的那种类型,标准桃花眼小白脸,眼尾往上飞,极其勾人。
陈墨然第一次见他也吓了一跳,但不是因为觉得他多漂亮多帅,而是他的五官有点像苏言。
也只是有点像而已,但神情气质完全不同,陈墨然从来没把他们当成过一个人,一秒钟也没有,她也无法想象苏言像林乐然这样笑这样走路,她甚至无法想象苏言对瓶口喝酒。
苏言就是优雅的代名词,就像他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,他的业余爱好是小提琴和钢琴。
林乐然不仅靠歪门邪道,还有一套歪门邪道的原则,那就是他号称他从来不和客户发生关系——但劝人买酒时免不了总有些擦边暗示。
等人家为他订单豪掷他要跑,就只能找陈墨然当一下挡箭牌,搞的一副已有富婆的样子,让人家知难而退。
陈墨然因为百分之十的抽成而答应他的荒唐要求,但内心深处对他的所谓原则表示不屑一顾。
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“我自己为什么不信。”林乐然说,“的确是真的。”
陈墨然不置可否。
她现在又不是他女朋友了,林乐然的性生活频率和对象都属于异性朋友的个人隐私,她没必要刨根问底。
林乐然坐在陈墨然的电瓶车后座搂着她的腰,裹着大围巾把脸贴在她背上,她居然一声不吭,没吐槽他像她儿子,也没有说别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