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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着银行的钱去做投资,然后到期还了银行了钱,自己再挣个百八十万跟玩儿似的,行情好的年份一年弄个三百万四百万的也不是没可能。但这次不一样了,疫情让整个经济行情大幅下跌,他买的私募基金竟跌了三百多万,如果现在出掉的话那就真是太可惜了,市场也在回暖,夏子乔觉得再涨回去的机会还是很高的,他想再等等。
怎么等,只能让银行的贷款延期了!
怎么延期呢?
银行负责放贷的石主任那真是油盐不进,饭局也安排了好几次,好处也打点了,但就是死咬着不松口。终于在某天,他喝的醉熏熏的,夏子乔扶着歪歪扭扭乱走的他,临上车时,他在夏子乔的耳边清楚的说了一句:你结婚时候我去了,你那新娘子可真是让我过目难忘啊!
妈的!都这么多年了,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竟还惦记着我的新娘子!
夏子乔看着他的车子离去,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痰。
自这一天起,往后再约这个石主任,他竟连赏光都不赏光了,仿佛是路子我指给你了,办不办是你夏子乔自己的事了。眼瞅着还贷的日期越来越近,夏子乔每天都不停地去看他那支私募基金,越看越跌得厉害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跌了近百万。
追涨杀跌,这是买基金的大忌。越涨就越追着波峰越买,这叫“追涨”;而一旦跌到成本线附近,就会忍不住卖出,甚至剜肉也得出局,这叫“杀跌”。追涨杀跌,让大量的散户在客观上“高买低卖“,成功的把钱亏了。
每一天,夏子乔一睁开眼睛都在告诉自己,克制,一定要克制。
分,分,分,考生的命根;现金流、现金流、现金流,企业的生命线。
业内总是在说,看一家企业经营的好不好,首先得看现金流。公司上下游的周转、每个月员工的工资,门店的房租水电、快递那边月结的账单,网店纸箱胶带的耗材、每天一睁眼,公司运转烧掉的都是钱,夏子乔手里一直都有着固定的现金流,但这个钱是没法动的,一旦动了,牵一发而动全身,弄不好整个生意就栽进去了。
他千想万想,无奈地发现即使现在把那支基金出了,他也挪不出来几百万的现金去填那个窟窿。但要让他把江小柔送过去让那个“死男人”睡,他好像也做不到,怎么办呢?
他苦思冥想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妙计,何不把于禾禾送过去?就凭这女人在床上的那一套还不得把石主任给套牢了?
对于这个女人,即使给他生了两个孩子,他也从不曾对她走过心,花钱养个固定的床搭子而已,他甚至都从未想过这两个孩子以后要怎么办,反正安安已经跟着江小柔了,在养育孩子的问题上他是信得过她的。
现在,自从脑子里出现了要把于禾禾贡献给石主任的念头后,糖糖这个孩子这辈子估计就是来享福的吧,不用上学,以后也不用考试,不用工作,不用奋斗,不用结婚嫁人,不用勾心斗角在这世上过一生,但果果呢,果果要怎么办?
夏子乔的脑子里闪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,连他自己都给惊着了,他想把果果弄过来放在江小柔身边养着,一想到这里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他连忙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夏子乔当即去专卖店买了一套高档化妆品,又买了一条金链子去找于禾禾了,男人的演技都是天生自带的,当他把那链子挂在她的脖子上后,他深情款款地搂着她上了床,一想到这是此生最后一次睡她了,他甚至还有些伤感。
他犹豫着踌躇着,结结巴巴地向于禾禾开了口,简单又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意图。于禾禾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,谁知竟是夏子乔把她转介给了别人,要她去性贿赂那个石主任,她当即就翻了脸。
“夏子乔,你让你孩子的妈去卖?”于禾禾脸涨得通红,这是她万万没有想的,也就是从这一天起,于禾禾和江小柔一样也恨上了夏子乔。生活就是这么残忍,原本以为找了个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,到最后却让你冲锋陷阵地去阻挡那些肮脏与龌龊。
“岩月湖的那套房子,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,江小柔破工厂的小别墅,房子卖掉凑一凑,还有你姐夏曼雪,她老公手里的那个铸件厂不是你爸的吗,股份分一分,再把你手上的基金出掉,凑个一千万不是没可能啊!”于禾禾在做最后的努力,甚至还在对眼前的男人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夏子乔摇了摇头:“明明你去一趟全部问题就都解决了,为何要这么折腾,搞得这么麻烦,再说你又不是没卖过,在我这里你不也是卖吗?”夏子乔赤裸着身体,嬉皮笑脸地玩弄着她高耸的胸脯,“就你这傲人的身材,这功力,只卖给我一个人不是也太浅薄了点吗?再说那石主任背景强大,不仅仅是在帮他也是在给你自己铺路啊,多认识个人多条资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