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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，裴相思就自己住了手，她捧着自家妹妹的脸，愁道：“好妹妹，咱们打个商量，你能不能不要总学父亲瘫着个脸？高兴了要笑，不高兴了就哭，小小年纪不要这么老成。”

说罢，她又弯着双眼咧着嘴笑了起来：“要像阿姐这样笑。”

裴相见将她的表情看了看，然后学着她的模样一弯眼一咧嘴笑了起来：“这样笑吗？”

裴相思：“……”

徐宁：“……”

她是怎么做到，即便是同样的笑，也能笑得满脸扭曲的？

阿娘她默默扶额移开了视线。

阿姐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脸，语气复杂道：“笑得很好，下次别笑了。”

裴相见拿开挡住她脸的手，真诚发问：“我笑得不好看吗？”

“好、好、好看……”裴相思默默移开眼，心虚道，“阿爹都没你笑得好看。”

裴相见对她这句话好像很满意，自个又爬下床去妆台上拿过镜子，揽镜自照了片刻后，默默放下镜子，把自己埋进被子里，撅着腚不说话了。

徐宁又将她挖出来，她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，真心道：“没想到还挺吓人的。”

*

母女三个又说了会儿话，徐宁便带着裴相见走了。

裴相思自个愣了会儿神，直到小桃红进来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时，她才爬起来坐到了案几后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