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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瑜:“……”
他怒道:“以后你的功课你自己做!休想叫我帮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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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笑闹了一阵,徐宁请了徐琅和裴青芜到里头坐,小孩儿们让下人们带着在院中玩。
霜降端了茶水来,徐宁又起身亲手呈给她二位:“这还是春时她们送我的毛尖,仔细保存到今日,一点没走味,你们尝尝。”
徐琅和裴青芜尝过了,又玩笑了一回,才听得前者问道:“尤家的事儿,你应是听说了吧?”
徐宁点点头:“有所耳闻。那日在卫国公府,听那边的大嫂子说,尤大人一怒之下重伤了尤家三公子,后来……人就没了。”
“平日里那些人都说尤大人如何,如今竟然狠心地打死了自己的儿子。”裴青芜有点不能理解,“虽说三公子错在先,不该在那种地方议论朝事。可他一个做父亲的,未免太狠心了。”
徐琅却放下茶盏,悠悠道:“我看那人,未必就是当父亲的打死的。”
徐宁闻言抬眼看过去,忙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。
徐琅同她母亲一样,都是爱凑热闹的,一有什么消息内幕,必然是要想尽法子打听清楚的。
她往门外看了一眼,确定没外人在后,才轻声道:“尤家对外说三公子是病逝,其实是真病逝……我大伯那个继室,你们认得吧?她家同尤夫人娘家有些是远亲,听说了一些,她说三公子真正的死因,是尤夫人叫人给他灌了太多的退热的药,给药死的!”
她在徐宁和裴青芜震惊的眼神之中,将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大夫开的药本身的剂量就重,她不知怎么想的,灌了一碗药后,见热度迟迟退不下去,问也不问,就着人加重剂量灌了两碗!”
“常言说是药三分毒,”裴青芜沉默片刻后,轻轻摇了摇头,叹道,“她这般用药,正常人也受不住。何况我还听说那三公子常年混迹勾栏饮酒作乐,那身子只怕早就亏空了,哪里经得住这样用药?”
其他二人很是认同。
徐琅又道:“尤家会出这样的事,多少也有他们自作自受的意思。做大人的不知收敛,空有野心,没有能力。小的也仗势,不知上进!内里先败了,不需外力,风轻轻一吹就倒了。”
正说着,叨叨又打了帘子说赵妈妈来了。
赵妈妈进了屋,给几人见了礼,徐宁还以为是裴相见有什么事,起身问道:“可是相见不好?母亲叫你来叫我的?”
“没呢。”赵妈妈道,“四姑娘午睡还未醒,太太陪着呢。婢子过来,是二门那边有消息送到了太太那儿,太太说她不爱走动,叫您替她走一趟。”
徐宁便问是什么事。
赵妈妈道:“尤夫人……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