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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在贺家大闹那一场,赵刘氏说起这些话来,赵纯儿都替她尴尬。
就连那契约也是,也是赵刘氏大闹一场,说要去寻贺夫人时,赵渡才不情不愿地写的。
可他狡猾,连落款都不是有财富的贺与荣,而是背着一身罪名的赵渡。
这人是真的狠,十几年前shā • rén骗财,抛弃妻子,发迹了也从不过问发妻女儿一声。十几年后,仍旧敷衍着她们,甚至不肯把他的东西留给她们一分。
赵刘氏又何尝不恨呢?只是同钱财比起来,那点恨意算什么?
昨日听闻赵渡死讯,她险些晕过去真的是因为忽然得知了他的死讯?
心里恐怕更多是遗憾,遗憾她没办法那么顺利的拿到贺家的东西吧。
赵纯儿自暴自弃,也不想挣扎了,抱着脑袋缩在马车角落里,只当自己已经死了,也不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……
还能有什么事,是比眼下这个境遇更糟糕的呢?
*
马车离开贺家,晃晃悠悠的不知要往哪里去。
赵纯儿缩在角落里无动于衷,赵刘氏怕得要死,自己又没个主意,死死抓着赵纯儿的手臂,絮絮叨叨的同她说话,却始终没能换来一句回答。
“纯儿……纯儿你说句话啊,”赵刘氏晃了晃赵纯儿的手,“你、你这样一声不吭,娘害怕。马车、马车出城了,他们要带我们到哪里去……会、会不会杀了我们灭口?纯儿……”
赵纯儿抱住脑袋,不想理她。
这时,马车忽然停了下来。
赵刘氏整个僵硬成一座石像,拽着赵纯儿的手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