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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后来随贺老爷四处奔走,几次从渝州路过,也不曾回杨家看过一眼。
那时贺夫人对贺老爷深信不疑,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。
如今看来,哪里是为了她好啊,只是隔绝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,好更加控制她罢了。
“我没事,你若有事就去忙吧,”贺夫人握着贺老爷的手,轻言细语道,“我这个时候病了,也不能帮衬你,只能尽量不拖你后退。没事的,还有丫鬟奶母在呢,若有事我便让她们叫你去。”
贺老爷想了想,当真不在多留,只叫来丫鬟奶母吩咐一声后,便要走。
起身时,他又想起什么来,回身替贺夫人理了理头发,道:“我得出门一趟,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贺夫人应着,又叫了奶母来,替她送贺老爷出去。
等贺老爷走了,奶母才回来问:“太太,可要叫人跟着老爷?”
贺夫人摇摇头,闭着眼疲惫道:“不必跟着,他方才已经开始怀疑我了,故意拿父亲母亲来试探我呢,你们若再跟着他,他定会发觉。”
“那……就这般放着不管了?”奶母有些气愤,“亏他有脸提起老太爷和老太太来!”
说罢,她转头看着贺夫人,又担心道:“如今大公子和大奶奶都在渝州,您身边没个照应,若他真要对太太动手……”
贺夫人沉默许久,并没有接话,而是忽然问:“大夫呢?来了没有?”
奶母叹了口气:“婢子去外头看看。”
说罢,便起身出去了。
徒留贺夫人在屋里眼也不眨地盯着房梁瞧了许久,最后因双眼干涩发痛,难以忍受地流下泪后,她才闭起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