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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老太太和徐琅闻言,皆是转过目光,疑惑地看着她。
温明若放下茶盏,平静笑道:“渝州那边有桩生意一直不曾谈下来,贺老爷又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,一时走不开身,便将此事交给了贺公子去办。贺公子不知怎么想的,请了我一道去。”
她原是打算拒绝的。
若平时在外边和贺家装装样子就罢了,要她与贺连昱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处那样长的时间,她只想想就觉得窒息。
“若四妹妹要去渝州,路上正好有个照应。”温明若又看向徐老太太,笑道,“外祖母定也是想念三姐姐了,我就想着不如借此机会替您瞧瞧她去。”
徐老太太并不拆穿她,笑道:“难为你有这个心思……你渝州大舅舅是贺公子义父,你们成亲匆忙,一是来不及,二来……想是贺老爷怕挨骂,没敢支会他,他这会子叫你一道去,想是打算带你过去打个招呼。”
温明若并不感兴趣,是敷衍地应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之后,她又坐了坐,便告辞回了贺家。
这边她刚进自己院子,就有婆子来回说贺连昱回来了,在她屋里等她。
温明若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,又深吸一口气,才往屋里去。
贺连昱大约是等了一会儿,正等得无聊,便未经主人同意,从她架上随意抽了本书看了起来。
当温明若进了屋,瞧见他拿在手里的书时,当场抽了一口冷气,险些吓得魂飞魄散。
直到贺连昱听见动静抬起头,见她神情古怪,问了一句怎么了,她才反应过来,那见不得人的书被她装在匣子里,藏在了床底下,除了她本人,便是连香尘也不知道。
那摆在架上的,封皮是《论语》那就是《论语》,而不是《论语》的封皮,什么什么离人恨的内容。
“无事,”温明若又装得一脸若无其事地问,“下人说你在等我?怎么了,是寻我有事?”
虽说两人如今在一个院里住着,但温明若和贺连昱还是能避就避,实在避不开的时候,才互相硬着头皮假装夫妻情深。
贺连昱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,又合上书来自然而然地揣进了袖中:“我回来时听人说你回了徐家,又想起徐家同孔家的事来,便想问问你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,要不要帮忙?”
“哦,不是什么大事,差不多已经解决了。”温明若道。
贺连昱点点头,便不在说什么,揣着那本书准备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