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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鹜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便没了动静。
裴衍直起腰来,站在原处,端着那张比老狗还稳的脸,目不斜视,也不问李鹜请他进宫的原因。
直至李鹜把手里正写的东西写完了,才道:“你来看。”
裴衍方依言上得前去,站在案侧的安全距离处,探身看了一眼,见他写的是“谨言慎行”这四个字。
李鹜问他:“如何?朕这字可还同从前一样?”
他写得一手好行书,从前还是太子时,世家子弟里就有不少人寻他要字帖拿去临摹的。
那时人小,年轻,力道不够,笔锋不够苍劲,不如现在有力。
裴衍瞥了一眼,就收回视线来,道:“比从前好。”
“朕也觉着比从前好。”李鹜笑了起来,眉间阴蛰散去,又带上了少年人的稚气,“朕裱起来送你如何?”
裴衍不动声色,拱手拜道:“多谢今上赐字。臣定挂在房中,日日看着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李鹜笑道。
话落,他叫来王泗,将写好的字拿给他,让他裱起来送到宁国公府去。
等王泗下去了,李鹜又从案后离开,到窗前坐下,又让裴衍在对面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