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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他与李鹜一拜,转身就往刑部去了。
当日他在去泗州的船上,讥讽长随时,曾说过“怎么,吏部装不下我了,还得游到刑部去吗?”这样的话。
没想到,前后不过大半年的功夫,他还把真把自己“游”过去了。
裴衍若早知自己嘴开过光,他当日一定说一句与徐宁有关的话。
他这样懒散散地想着,人也到了刑部,才想进去游一圈,就让顶着满脑门官司的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合力请出去了,不让他进去。
裴衍才出了刑部,正寻思自己该去大理寺,还是京兆府或者是到都察院去坐坐呢,左都御史就捧着他的帽子出现了。
也不知李鹜同他说了什么,御史大人瞧他的眼神可谓是满满的全是讥讽。
“尚书大人,这顶帽子你可拿好了。”左都御史将帽子交还给他时,还不忘冷嘲道,“说不定下回,就是他自己从你头上掉下来了!”
裴衍将帽子重新戴回去,反弹诅咒:“不劳御史大人操心,在您老人家的帽子掉下来之前,我的定好好戴在头上。”
左都御史满脸铁青地走了,临走还放了狠话:“今上留你一命,不过是因你还有些用处!下回你可没这么好运了!”
裴衍神态自若,把白忙活一场的御史大人恭送走了。
他站在刑部衙门外边,将那块写着“刑部”的匾额瞧了一阵,方才转身离去。
李鹜不是不追究此事,轻拿轻放了,是知道眼下还不是合适的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