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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衍像是忽然间酒醒了似的,瞬间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冷冷淡淡,生人勿进的裴尚书。
他自己从鸳鸯锦被里爬起来,也不要徐宁帮忙,自己去喊长随打水来,简单洗漱一番,换上里衣,重新去锦被里躺下了,外头还空出来一大片。
在此期间,也没看徐宁一眼,更没同她说一句话,自个睡了。
徐宁刚见他要起床时,就去扶了一回,被他推开后,就不在凑上去,稳稳坐在一旁,一面吃着果盘里红枣、桂圆和花生,一面看他自己独自忙碌。
将没眼色发挥到了极致。
直到裴衍躺下了,她才叫来叨叨和霜降,卸去妆容,放下高高盘起的头发,脱掉繁重的礼服,换上中衣洗漱过后,犹豫了一下,才去床上躺下。
她原想在屋里的榻上将就一夜,但转念一想,她若同裴衍分开睡了,霜降跟叨叨定要追问。
叨叨又是个憋不住话的,要不小心说出去了,裴家的人不知如何想。
徐宁懒得麻烦,只能去裴衍身旁躺下。
幸好这一日累极,她没心思想别的,就睡沉了。
*
后半夜时,裴衍的酒彻底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