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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眸一笑,眼中不见半分怒意:“倒是姨娘,不知你看清了没有,自己的位置?”
邹姨娘霎时变了脸。
徐宁笑了一笑,也在她上火的位置撒了把盐:“近来天冷,映雪堂门窗大开,冷得像冰窖似的。姨娘心疼,替二哥哥做了护膝,可送出去了?”
还未入冬的时候,邹姨娘就开始替徐停做护膝了,腆着脸问徐由俭讨了好些上乘的料子和动物皮毛,就为了给徐停做一对护膝,好叫他在家学里不至于挨冻。
没日没夜地熬了大半月,她总算做好了,高高兴兴的就给徐停送去了。
可不过半日,那护膝就原封不动地从凌寒居送了回去。
偶书还替徐停传话道:“多谢姨娘关心,太太命人给二哥儿另做了两对护膝,已经足够,暂用不上旁人的。”
一句旁人,便划清了母子间的界限。
邹姨娘当时的表情,好似天塌了一样。
徐宁看在眼里,还以为她要哭了。
但邹姨娘只说了一句知道了,转头就将护膝交给了丫鬟,让她在院里烧了。
徐宁仍是看在眼里。
如今她这一把盐直接要了邹姨娘半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