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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,先给老太太和徐宁奉了茶,随即才分给霜降一杯,玩笑道:“姐姐吃杯茶,消消火。”
霜降啐了她一口:“你也打趣我!”
二人拌了两句嘴,徐宁才从霜降嘴里听说了来龙去脉。
原是她听了徐宁的提醒后,不放心,追着徐晚过去,才发现秦氏根本没在清心斋听戏,而是在一屋里跟人拉拉扯扯。
徐宁听着霜降的形容,猜测同秦氏拉拉扯扯的人是张家二老爷,张娴父亲。
霜降放下杯子,又气道:“大老爷走了多年,秦家又忽然出了事,她心里难受,寻人排解,婢子倒还能理解的。只她身为晚姐儿的母亲,不以身作则就罢了,竟还叫晚姐儿同那张家二哥儿私会,替她放风!”
霜降越想越气,起身怒道:“她将晚姐儿当什么了!”
“你冷静些。”白露按着她重新坐下,“老太太都未动怒,你倒是先气上了。依婢子说,大太太从前也不是这样的,如今忽然变了性儿,只怕还是受了秦家的刺激。”
嫁出去的姑娘在婆家能不能挺直了腰杆说话做事,看的还是娘家的实力。
从前秦家势大,秦氏在徐家尚且安乐自由。如今秦家出了事,只怕秦氏自己也清楚,如今她还能安稳片刻,是因为老太太还撑着。
可老太太年纪大了,又能撑多久?晚姐儿又到了说人家的年纪,若到时候因秦家受了影响,谁还敢娶她?
还有徐慕,他将来是要去科考的啊!
她现在若不替两个孩子打算,将来注定要比人低一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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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宁没接她们二人的话,转头看向徐老太太,依偎着她坐下,问道:“祖母,您觉得呢?”
徐老太太放了手中的珠串,低低叹了口气:“若只是替晚姐儿慕哥儿打算,我倒不必如此忧心。”
霜降接话道:“若真是替晚姐儿和慕哥儿打算,在张家时,也不会叫晚姐儿私会外男!”
徐宁想了想,提议道:“祖母,我倒有一法子。”
徐老太太挑了挑眉,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大伯母既是要替晚姐儿和慕哥儿打算,那不如咱们也不留她。”徐宁轻声道,“大伯父走了这么些年,她与太太脾气又不大合,只怕这些年在府中也憋屈,倒不如放了她出去。”
霜降也道:“如今秦家没了,她只有徐家一个依靠,放了她去,她又能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