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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一刻，他是真难受。

他背过了身子，避开了镜头，抬起胳膊，用力的擦了擦，眼看就要涌上来，再也挡不住的眼泪。

傅知一没有察觉到自己两个弟弟的不安和难过。

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，沉浸在被姜九歌戳穿了心思的恼怒和愤恨中，沉浸在姜九歌毫不在意他的感受还当众斥责他的不甘和怨念中。

她为什么总能这么轻易的戳穿他的心思，为什么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给他一点面子？

她竟真的，一点儿也不在意他。

他一双眼睛，一眨不眨的，死死的盯着姜九歌。

姜九歌根本不惧傅知一冰冷的视线。

既然没法好好相处，那就不要相处了。

她说完这番话之后，没有再给傅知一一个眼神。

自从上次闹翻以后，姜九歌本就在一定程度上疏远，性格已经偏执到一定程度，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纠正过来的傅知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