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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，是没有的。

爱，这种东西，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。

没人对傅燕行说过爱，傅燕行自然也不会对别人说出爱字。

即便是他的几个孩子。

他自认为，他为几个孩子做的事情，已经是在爱几个孩子了。

“等你回来，你试着每个孩子，都对他们说一遍，你爱他们。孩子们最单纯，你给他们表达了爱意，他们也会第一时间回馈你，他们的爱。”

“我不打扰你了，你上午还有工作吧，你先去补个觉吧，我先挂了。”

要不是后面傅燕行的态度很好，没再开口闭口说她有病，而且是什么都不懂怎么和孩子们相处，真的在迷茫怎么做个好爸爸，她都不想和他说这么多。

姜九歌挂了电话。

她去找了张妈，和张妈打听，傅燕行小时候的事，打听傅燕行父母的事。

张妈见姜九歌对傅燕行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，那叫一个高兴。

顿时是，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

“太太，你是不知道，先生可怜呐，刚出生一个月，跟只小猫崽似的的时候，就被抱到傅家老宅，和老爷子一起生活了。”

“先生的父母，之所以生下先生，就是为了从老爷子手里拿到股份。”

“先生是早产儿，小时候身体不好，吃了老多药，遭了老多罪了。”

“被老爷子精心养到十几岁，身体才渐渐好起来。”

“但是，先生的父母从来不管先生，不管是先生生病，还是先生高考，就连你和先生领证，他们都没有打个电话，询问一句。”

“他们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家庭，自己的孩子。”

“他们想不起先生的，一年到头，他们和先生面都不会见一次。”

“我记得先生八岁那年，生了病，我去医院照顾他。就在医院楼下，我第一次见到了先生的母亲，先生母亲的怀里抱着一个几岁大的男孩儿，对那个孩子又亲又抱的。”

“当时，先生就坐在不远处的地方，就那么看着，看了好久好久。”

“还有一次，先生那时候才十五岁，先生的父亲回了傅家老宅，带着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儿，说是要让那个孩子回来认祖归宗，把老爷子气了个半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