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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觉，不管自己说出什么话来，江雅都能怼到他怀疑人生。

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顾子寒不得已退了一步，“好，那我不干涉你跟顾启明的事情，也不阻止你去为爸爸报仇，但是你得答应我，如果真的查到了那个组织的消息，你不能瞒着我，也不能擅自行动。”

江雅知道这是顾子寒最大的让步了，其实要换做是她，她是绝对没办法同意这个要求的。

所以，她点头答应了。

母子俩的感情本来就好，现在相认了，自然更加深厚。

顾子寒决定留下来过夜，而方易知也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，并没有说些什么，还让人给他们送好吃的过去。

江雅和顾子寒很有默契地不再谈顾启明和方易知，而是聊自己的私事。

顾子寒问江雅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，也很想知道她跟顾风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，而江雅也会询问他以前的生活，现在又是怎么打算的。

母子俩聊到了凌晨三四点还是舍不得睡下，但顾子寒看江雅精神不太好，也担心她身体，想着来日方长，就让她先回去睡觉了。

江雅睡在卧室，顾子寒自然只能睡在书房，不过床不大不小也刚刚好。

来书房的时候，顾子寒还专门把江雅收起来的相册给拿了过来。

他一张一张地翻着，看着照片里的顾风和江雅，还有江雅大肚子时候的照片，心情顿时很微妙。

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照片里江雅的肚子，心想他那时候在这里面呢……

还有好几张照片，是顾风摸着江雅的肚子，甚至有几张是他把自己的耳朵贴在江雅肚子上的。

虽然只是照片，但顾子寒依旧能感觉到顾风对他的爱。

那时候他肯定还不知道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，也一定不知道自己会长什么样子，跟他到底像不像。

可他的行为，却触动了顾子寒的心。

原来，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很爱很爱他的……

将相册翻了十几遍，顾子寒都还是看不厌，每看一次都会开心快乐一次，因为这些照片就能证明了他也曾经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过。

将相册合上贴在胸口处，然后紧紧抱着，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