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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去会跟他说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吴承宇似乎并不像游衍设想的那般在意，一下一下梳理着方才被他搞乱的头发。游衍发丝细又软，手感极好。

“还有网上我的那些粉丝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，那些人也是，怎么随便挑个人就说要嫁，都不了解……”

游衍突然被推开，只见吴承宇沉着一张脸。

“什么粉丝要嫁给你？！”

游衍：“……”

*

游志工作繁忙，仅一个晚上，就接了十几通电话，手机更是不离身，随时随地都在回信息。

“哥，你还是先回去吧，我这边没什么事。”

游衍埋头喝着哥哥早起煮的蔬菜瘦肉粥，好像是随口在说。

游志瞥了自己弟弟一眼，没作声，反而夹了一筷子小咸菜铺在游衍碗里的粥上。

游衍立刻就明白游志早已看穿自己的心虚，低头吃了几大口粥，才囫囵说道。

“哥，你随便问，我都如实交代。”

游志冷哼一声，“那我可就开始审了。”

在游志的询问下，游衍以轻松的口吻讲述了这些年在父亲手底下的成长经历，那些违背人体的残忍实验，在游衍嘴里却变了味道。

他避重就轻讲出部分事实，又在无法避免的痛苦经历部分，加入些生活趣事调剂。一番描述下来，生动活泼、有滋有味，不知情的听者倒也不觉得游衍曾经经历过的项目有多痛苦，无非是认定游衍亲生父亲有点科技狂人的味道。

然而，游志却听得懂。

他藏在餐桌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，指甲嵌入肉里也无知无觉。

见游志默不作声，游衍心里也没底，不确定能否敷衍过去，事实太过残酷，甚至可以说是因游志而起。游衍不想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背着亏欠自己的沉重包袱，度过以后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