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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，然后笑了起来，可泪水也从眼角不断滑落。

他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，还不停地笑着，“小……小程儿啊，我……我记得你……你、你叫……叫……”

程生笙不知道他是真的记得自己还是已经醉得分不清楚谁和谁，便将他扶了起来，问道：“你住在哪里？我送你回去……”

可秦粤却怔了一下，然后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，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有住的地方了……我没有家，没有房子……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韩毅轩他让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
他哭得很难看，却也很揪心。

这让程生笙想起了，之前在洗手间听到韩毅轩和他说的那些话。

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，他也不敢肯定，只能打电话给慕北孑，让他过来一趟。

慕北孑还以为他是上厕所忘记带纸了，还专门买了一包纸巾过来，结果……

纸巾倒也有用处，全给秦粤抹眼泪和鼻涕了。

男人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程生笙就如实回答：“就我来上厕所，然后就看到他这样了。”

然后他说：“你快打个电话给那个什么……韩先生，让他过来接一下人。”

秦粤醉得厉害，而且又莫名其妙哭了那么久，早就累得睡着了。

怎么喊都喊不醒。

身上没有钱包也没有手机，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。

结果慕北孑就说：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韩毅轩前天晚上就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