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无法开口的白色语言
而最重要的证据,并不是钱袋,而是菱田刑警发现,在铃绘房间里,摆着一只杯子,杯子里的水十分浑浊。
那是铃绘用来插桔梗花的简陋花瓶,福村离开后,桔梗花便不见了踪影。
我跟随着菱田刑警离开了“梢风馆”,抬头正巧看见铃绘的阳台上,种着许多的桔梗花。
我望着二楼的桔梗花,感觉那些花可能就是住在腐臭房间里的铃绘,唯一的心灵慰藉吧?
这是我第二次与桔梗花邂逅。
而第三次邂逅的时候,我并不是作为一名警察,而是一名客人。
说是客人有些奇怪,我只是摘下了厚厚的圆眼镜,骗过了老板娘进入了铃绘的房间。
因为我想单独和铃绘谈一谈,有关于当天案件的细节,尤其是一钱松手上抓着的那朵桔梗花。
铃绘对我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,竟直接开始宽衣解带,虽然付了钱,但我却不会和铃绘发生关系。
说到底,我有些可怜这个姑娘,因为她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。
小的时候,我经常和邻家名叫幸子的姐姐一起玩耍。
可惜幸子的出身很差,她有着男人一样的粗糙的手,年龄一到就被父母卖给了一个行商的男人。
即便过了很多年,幸子从土堤上离去的情景至今也历历在目。
我追赶着她,她只是笑着朝我摆摆手,我知道她被卖到了令人悲伤的地方去了,但却无能为力。
我不晓得幸子后来怎样了,可是那笑容,是幸子留下的最后一幅画像,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。
所以,面对和幸子年龄相仿的铃绘,我总希望能将她从泥潭中拖出来,弥补没能保护幸子的遗憾。
我和铃绘在房间里聊了很多,得知她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卖到了这里,而且对于未来也没什么想法,因为赎身的钱要五百块,时间越久,欠的就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