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昼的诗八
太难闻,太难受了,那一摊暗红的小块,她知道它还没有声音,没有感官,可是想到了,难受得胃拧做一团的感觉。
她想到安知楹总是温柔的对她笑,尽管她对她的态度不是怎么好,她还是对她笑,看着她始终那么温柔。
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,喊她一声妈妈,十月怀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想到妈妈,她趴在洗手台默默流泪小声说道,“妈妈,姐姐哥哥,我好想你们。”
过去了两个月了,孟玲玉金发里也夹着数缕缕白发,正在帮她洗头的张皖皖抿着嘴抽泣着用外语小声道歉。
神情恍惚的孟玲玉抱住张皖皖,用外语安抚着她,“妈妈没有怪过你,你不需要抱歉。是我没有本事,保护好你们,对不起,请不要哭泣。”她看向窗外积血不化的场景,心又凉透了。
那时她穿的是一件薄外套,衣服很是单薄,这怎么熬得住这个刺骨的寒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