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驸马的真面目
骊骅整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出了一层冷汗,无比后悔今夜他不该不回去,也不该突发奇想,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。
他害怕自己的脸,更害怕自己的脸给他带来的灭顶之灾。
“别……”他口腔开始大量分泌血水,呛得他要说不出话。
加上舌头受伤,他含含糊糊,根本说不清楚一句话,只是一个劲儿地说:“别……”
也不知道他希望谁别做什么。
骊骅躲在被子里,堂堂男儿,竟然不受控制地在被子里流下泪来。
他到最后一个“别”也说不出了,因为没有用的。
无论当年他祈求母亲别伤他,还是后来祈求父亲别杀他,亦或者他说了自己不愿卷入南召与金川的纷争,只想做一个山野闲人,贩夫走卒。
全都没有用。
没有用!
没人会在乎他的想法,没人管他愿意不愿意。
骊骅抱着被子,几乎哽咽出声。
他只想活下去,只想远离这一切好好地活下去,哪怕是一辈子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,可……可为什么就这么难?
他听到了甘琼英撩开了床幔。
明明是那么细微的声音,他却听得那么清楚,好似当初母亲朝他投来的怜悯之中却带着决绝的眼神,好似父亲的亲卫朝着他挥下的锋利刀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