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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若白呆住了，脑子里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对沐雨所做的一切，又惊又怕的同时，更多的是后悔。

他……他怎么能这样对沐雨？

明明是想要守护她的，可为什么最后却要伤害她？

“我……”

沐雨闷哼了一声，魂魄也更加脆弱了，身体甚至散发出了零碎的光，这是要魂飞魄散的预兆。

顾若白慌了，他看向凉月哽咽祈求道：“救救她，求求你救救她，无论要我怎么做，我都愿意……”

凉月看向已经闭眼，并且即将消失的沐雨，冲着他点点头。

右手伸出，掌心很快出现了一个瓶子，“既然你已经幡然醒悟，那就跟我们走吧，她失去的那一魄，我会从你身上抽取，弥补给她。”

顾若白看着那只瓶子，心里明白自己这一走，只怕此生再也见不到沐雨。

甚至，他犯下这等错误，只怕也没有下辈子了。

可只要想到沐雨因为他魂飞魄散，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。

终究是他害了她，若不是他太过贪心，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