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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有戏。周知非硬是自己去上了戏校,走出了糟烂的家庭,毕业后先是在槟城昆剧团,后来又在春野昆曲剧团。
昆曲听着高雅,在赚钱方面,实在是低调得很。
周知非熬了几年,有了一些积蓄,遇到了一个堪称良人的对象,两人商量着结婚,对象说妈妈远在白城,总归不是个事,不如把她接过来。
好在翁兰自从把自己卖了当qíng • fù后,情夫对她是相当的暴力,她已经戒赌许久,平时除了没精打采郁郁寡欢,和常人没什么区别。
周知非把翁兰接到槟城,就没打算让她再回去。她白天上班,翁兰就在家睡觉,晚上还是睡觉,几天之后,周知非担心翁兰身体,和金玲说了,金玲自告奋勇带翁阿姨出去玩。
一玩儿,就把翁兰玩丢了。
“我去取奶茶,奶茶洒了,我和店员说了重做,回去一看,座位就空了,我打电话,阿姨不接,我想会不会在附近,就出去找,还是没有。最后掉了监控,看到一个男的把阿姨带走了。”
“我刚打阿姨电话打通了,是个男的接的,他说阿姨在醉太平!”
周知非最初还以为是翁兰情夫找人把翁兰带走,但一想,翁兰情夫找的人,该带翁兰回白城,而不是去什么醉太平。
醉太平,周知非在这个圈子里,难免会知道,但是一次都没去过。
周知非在心底里,不喜欢一切娱乐场所,总觉得那会扰人心智。
她安慰了几句激动的金玲,说不关她的事,让她先回剧院试戏服。
周知非挂了电话,告诉司机师傅,去醉太平。
司机师傅掉头掉得有点急,周知非攥紧手中钱包说:“没事,师傅,慢点开,安全最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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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太平正中心的四合院,门前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,那红色是正红色,被刚过正午的日光晒着,仿佛掉了颜色,看着有点灰扑扑的。
周知非看着匾额上铁画银钩的大字“醉太平”,定了定神,一步一步迈上台阶,走进去。
接待周知非的,是一位同样穿着旗袍的女招待。
女招待坐在门房,正昏昏欲睡,忽然看到一个美人走了进来,美人每走一步,都是说不出的优雅,仿佛自带仙气。
女招待姿色算是上等,穿上火红的旗袍,也有美艳之感,只是和进门的这位美人相比,便要逊色许多。好比水钻见了鸽子蛋钻石,连嫉妒都不必有,压根不是一个级别。
美人柔声询问:“请问,翁兰女士,是否在里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