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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欠得慌?”
裴廷约点头:“你说是就是。”
又是这句,沈绰咳嗽了两声,愈觉泄气。
裴廷约问他:“怎么生病的?”
沈绰不想说,裴廷约却已经猜到了:“抱歉。”
这次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他一贯随心所欲,再恶劣的事情想做便做了。
把人欺负狠了又后悔,这种有些复杂微妙的情绪,大约是生平头一次生出。
沈绰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,裴廷约的手罩上来时,他下意识闭眼。
裴廷约的手指插进他发里,像昨晚那样:“刚一直站这里想什么?”
周围没有别的人,所以沈绰也没有挥开他。
靠近之后他嗅到裴廷约身上的烟味,皱了皱眉,觑眼瞪过去:“我说了,想把你按水里醒醒脑子。”
裴廷约:“我如你所愿,能消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