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莹娘抓在扶手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起了白，杏眸中不知不觉盈满了泪，那泪珠就这么啪嗒啪嗒的坠了下来，看着可怜至极，小舒虽然心疼她的处境，但他也是无能而力了。

他喉咙发苦，心中一片悲哀，随后思考了许久，不由艰难地说道：“姜姑娘，我们已然尽了最大的努力了，如今实在没法了，不然，我们，我们还是放弃吧。”

他顿了一下，看了莹娘一眼，又再度艰难的说着：“那些个官员只认钱，钱给不到位，他们是不可能替我们办事的，眼下离老师行刑就剩几日时间了，就算你将所有的宅子都卖了，那也是远远不够的，唉，我们是真的尽力了……”

小舒越说越难过，最后声音也哽咽了，不到万不得已，他也不想这般劝莹娘放弃。

莹娘就这么呆呆地坐到椅子上，没有动，也没有回应，就这般由着眼中泪珠顺着脸庞一颗颗往下掉，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。

小舒也想救出恩师，但他实在已经尽力了，这个数额实在过大，他的那些薄产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
眼下，唯有一人可轻而易举地翻案，那人便是大理寺卿——陆清，只要得他点头，案件便可重新审理，但那样的gāo • guān，必然是耸立云端之上，只消想想便令人心生忌惮，岂是他们能轻易见得到的？

小舒今日只是刚提到想先见见主审官，便被那官员一顿啧笑，直指着他的鼻子嘲讽道：“进了这衙门大牢的，哪个不是喊着自己冤枉？空口白牙的就妄想见大理寺卿，简直白日做梦。”

小舒竟无法反驳，对方说的也确是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