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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几日,傅归荑如饥似渴地窝在自己房间翻阅登记册,很快便从数百册中记录完所有的可疑之人。
夜凉如水,裴璟悄悄走到傅归荑身后,她伏在案几上睡了过去,手里还握着一支狼毫。
“都说了随你看,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”裴璟解开身上的大氅准备盖在傅归荑身上,在碰到她后背的瞬间发现她皱了皱眉,冷着脸默默收回自己的东西。
翌日清晨,傅归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揉了揉胀痛的脑袋,她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上床的。
素霖闻声而来,手里拿着枚金色令牌,告诉傅归荑这是太子御令,持令可以自由出入宫廷,亦是东宫的象征。
傅归荑接过东西,马不停蹄收拾好这几天的成果飞奔出宫。
一出去她就直奔镇南王府的落脚地,将线索告诉给忠叔,并安排他找信任之人逐一排查,自己则转身离开。
东宫内,裴璟手执黑棋与人对弈,一黑衣男子坐在他对面,他的上半张脸用软皮面具遮住,下半张脸露出流畅的下颌线,坐姿懒散颇有几分落拓不羁。
“平归,上次一别,我们有五年未见了。”
“回太子殿下,是五年三个月零十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