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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日,她的身体好转很多,裴璟再一次在晚膳时踏入西厢房。
傅归荑见怪不怪,自发老实地坐在圆桌前乖乖等上膳。
“太医说你体寒,是小时候伤了身体落下的病根。”
撤了膳食,裴璟没有立刻离开,坐在一旁忽然开口,没头没脑地问了句:“怎么回事?”
傅归荑愣了一下,旋即从容自若道:“那年北蛮人要我们部族交出一半以上的牲口,还要强行掳走族内适龄女子。父亲不同意,拔除营寨,连夜逃离,在被他们追赶的时候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。”
裴璟听完后哦了一声,神色丝毫不动。
傅归荑的表情变得迷茫,眼前浮现出那年冬日发生的事,自己悄无声息地落在冰冷的河水里,她虚弱得无法发出呼救声。
水底下又黑又压抑,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,耳边是暗流涌动和哒哒的马蹄声。
若不是哥哥及时发现父亲马背后空荡荡的一片,不顾危险的返回找她,恐怕现在她早就成了冰川下的一堆枯骨。
眼眶渐渐湿润,傅归荑眨了眨眼,低下头强行逼退泪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