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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听闻陆恒此言,怒喝:“糊涂!就为了那个女子吗?”
“不是因为她,皇兄,是我真的累了。现在靳翰已经被打的没有反击之力了,我也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
陆恒总算是不再一口一个“臣弟”了。
端坐在椅子上的皇帝却起身,在地上迷茫地绕了两圈,终于定了定心神。
“还在为粮草一事闹脾气是吧?当时那批粮草被萧明知给暗中动了手脚,我也是后来才发现,一发现我就赶紧想办法补救了。”
陆怀的语气软了下来,又亲自拿了茶壶给陆恒斟茶,俨然又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。
陆恒此时却不想与陆怀抛开君臣身份,只论兄弟感情。
“十几万军士在前线搏杀,臣弟看着日渐吃空的粮仓,实在是心中不安。”
他的语气很是沉闷,若是再年轻个几岁,他定要与皇兄吵一架。
当初他登基之时,是那样的满腔热血,日夜思考的都是整治朝纲,造福百姓。
可现在……
皇兄当真早前不知道萧明知留下的暗桩吗?
自己拥兵十几万,皇兄当真完全放心的下吗?
延误粮草一事,真的不是怕他拥兵自重,起兵造反,而对他的试探吗?
陆恒攥紧了拳头,罢了,多想无益。
反正他以后是不想干了。
封金挂印,这样他还能保住和皇兄的兄弟之情,以免再引起无端的猜忌。
日后就在边陲一角守着,陪念真做点生意,挺好。
最后,陆恒使尽浑身解数,还是把虎符给皇上还回去了。
结果就是婚礼得在京城办,之后才允他回新云州。
陆恒满身清爽地出了勤政殿,却不知,他的皇兄在里面摩挲着虎符,看了良久。
想不通。
陆怀不知不觉踱步到了皇后住的长秋宫,犹豫了下,还是抬脚进去了。
已是深秋,束妍却还坐在葡萄藤下看星星。
陆怀从宫女那里拿了毯子,悄悄地披在了束妍的身上。
束妍吓了一跳,赶紧起身行礼:“皇上万安。”
陆怀伸出手扶她起来,“不必多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