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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文卿颔首致谢,却道:“不必,我等一会就好。”
小厮暗叹一声,转身离开。他的同伴立马过来询问:“你跟杜大人说了什么?”
“我看他在门外站了快半个时辰了,去问问可要热茶。”
那人啧啧:“你心肠还真好,难道你不知道杜大人是故意被咱们大人冷落了?”
小厮没说话。他自然清楚,他们这些人常年在季大人的书房服侍,来往官员们都认得,哪些被季大人看中哪些刻意疏远瞧得分明。
“听说杜大人没办好差事,引得太子发怒,所以.”
小厮立即横眼过去:“这事也是你能议论的?嫌命太长了不成?”
那人立即闭嘴。
“在书房做事,首要就是少说多做,少看多听。”
“是是是,赵哥别怒。”
两个小厮在游廊下渐渐远去。
而这边,杜文卿仍旧站在书房门外。夜风有点凉,吹得他单薄的衣摆瑟瑟,越发显得他落寞凄凉。
他已经站了许久,小厮分明进去禀报他来了,但季大人没让他进门,只吩咐了句“先等着”。
一等,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。
杜文卿稍稍挪了下发麻的脚,继续站直听书房里谈论的声音。
“这么好的机会平白让陆安荀捡去,不然太子还能记功一笔。”
“落在陆安荀头上也没什么稀奇,抚州现在的情况还真得要不怕死的人去。只可惜.”有人叹息:“陆安荀这样的人没能为太子所用。”
“不是不能为太子所用,我看是有人不尽心罢了。”
这话稍稍提高了声音,就是说给外头的人听的。
而杜文卿听后,面上的表情依然平静,像不是说他一般,眉头未皱半分。
他清楚,自己没能笼络陆安荀令太子不满,这事,他不怨任何人。
“我总觉得抚州的事发生得奇怪.”这时,里头另一人开口道:“抚州水患刚起,瘟疫就出现,而且速度极快,才短短半个月居然蔓延了十数县,你们说.古不古怪?”
这话提出来,众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