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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渊漫不经心收剑:“你来我祁府当梁上君子,他们居然半点未觉。不必你开口,我也会好生追究。”
话落,剩下一半暗卫也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祁渊从盆架上丢了张帕子给陆安荀:“说吧,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?”
“何以见得?”
陆安荀昂了昂下巴,示意他看桌上。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,两只茶盏。
祁渊也瞥了眼,点头默认。
“请。”他说。
陆安荀掀袍坐下来,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尽,然后开口道:“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听说你去过东平村查案,若是没猜错应该是查我这桩案子。我不明白的是.”陆安荀低声问:“你为何要查我这桩案子。”
“当然,”他坐直:“我不信你这么好心,你肯定有其他目的。”
“你既然猜到了何必来问?”祁渊不紧不慢地倒茶。
“可我只猜到一半,另一半还得请祁大人解惑。”
祁渊掀眼。
陆安荀继续道:“以你的性子不会为了帮我查案而得罪二皇子,但你却依然这么做了,我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。”
他手指轻碰了下茶盏,茶盏立即打翻,茶水淌在桌面。
意思再明显不过,祁渊想扳倒二皇子。
但据陆安荀所知,祁渊从来不参与党争,可这次.
陆安荀盯着他,一字一句问:“你到底在为谁做事?”
祁渊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这么问。他饮了口茶,像谈家常便饭似的开口。
“太子愚钝狂妄,二皇子手段阴毒不仁,二人皆难当大任。”他反问:“陆大人觉得,放眼朝堂还有谁可为明君?”
陆安荀暗暗震惊。
还有谁?还有一位极其出色却低调的三皇子,只不过他早早封王去了封地。满身的本事和才干皆用在百姓身上,几乎不回京城也不参与朝堂斗争。
没想到,祁渊既不是效忠祁贵妃,也不是太子,竟是暗中追随了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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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命陆安荀三日后去抚州上任,三日之期转瞬即逝。到了临行前一夜,倒是陆安荀舍不得起来。
他从林大人书房出来后,去正院陪夏氏说了会话。夏氏已经被林大人接了回来,回来后她才听说陆安荀下狱的事,后怕又担心,拉着陆安荀去祠堂拜他父亲拜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