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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陆安荀提出先修缮河道的原因。
只不过他这计策提出来,却受到了许多阻碍。先是工部的人反对,认为此举劳民伤财。其次户部也觉得不宜大动干戈,希望他在原有的坊场上做改动就好。
陆安荀听后,笑了笑。
苏绾见他每日下职回来,兴致缺缺,也猜到了些许。
她说:“工部怕劳民伤财,若是按招商的法子来做呢?不必官府出钱,以河道的经营权来招商,可行?”
陆安荀摇头:“从东京城到扬州的河运,来往船只繁多。户部每年能从这里头收取许多税钱,自然不会同意将经营权卖给商人。”
闻言,苏绾也沉默了。
回京后,虽说陆安荀升了官,可这官当得憋屈得很,处处受掣肘不说,一些无用的官场应酬也多了起来。
陆安荀很不开心。
有人也察觉了陆安荀的这份抑郁不得志。
这日,陆安荀下职后牵马出官署,看见前头的人,他停下。
不远处,杜文卿一身朱红官袍站在那。
这还是陆安荀头一回见他穿官袍,他走过去,笑道:“你这样,还真像个当官的。”
“为何这么说?”杜文卿问:“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像?”
“像吗?”陆安荀展开双臂,懒懒巡视自己:“你看我哪里像?我穿这身衣裳像个傀儡难看。”
杜文卿听出了其中嘲讽之意,他开口问:“准备回府?”
“原本是准备回府,但你来了,兴许还有其他去处。”
杜文卿笑起来:“我确实是来邀你去江月轩吃酒的。”
户部官署在御街,出御街往东走一刻钟就到了江月轩。
倒也近,两人步行,酉时二刻就到了地方。
入雅间坐下后,陆安荀率先问:“你今日恐怕不只邀我吃酒这么简单吧?”
“瞒不过你,”杜文卿点头:“上回与陆兄说的话,不知陆兄可有考虑?”
他说:“我知陆兄有抱负有理想,可朝中无人,抱负和理想便成了空谈。”
陆安荀饮了杯酒,没说话。
“陆兄在户部的事我也听说了,陆兄想以河道修缮大办招商却并未能如愿。其实这事倒也不复杂,并非不能做,而是陆兄上头无人支持。”
“季梁暄效力的人是谁?”陆安荀突然开口问:“太子?”
杜文卿道:“你既然知道,想必也清楚河道招商的事在太子这,只需他一句话便可成。”
陆安荀沉默。